2024年6月2日上午，云南大学田宓老师在内蒙古师范大学盛乐校区B502会议室为历史文化学院的研究生和本科生进行了一次精彩的学术报告。题目为《历史人类学视野下的北部边疆国家整合路径研究——以内蒙古土默特地区为例》。讲座的主持人是内蒙古师范大学杜洪涛教授，与谈人为内蒙古师范大学张建军教授。

讲座开始之前，杜洪涛老师介绍了田宓老师的学术传承与学术贡献，指出田宓老师的报告不但能丰富我们对明清北疆史的认识，而且可以在研究思路和研究方法上有所启发。

田宓老师的讲座主要分为两大部分。讲座第一部分介绍相关研究和问题由来。田宓老师首先从中国、天下、华夷、民族、中华民族、疆域等概念切入，简述了学界对什么是中国、中国的构成人群、中国历史的空间范围等一系列问题的讨论，并概述了满天星斗，重瓣花朵、多元一体，中国历史的整体性等关于中国历史发展进程的解释框架。在此基础之上，她还简述了国家整合方式的既有研究，包括设官建制、因俗而治、移风易俗、社会经济、风俗文化、礼仪标签、市场整合、神明信仰、文字传播等。

讲座第二部分重点讨论清代以来土默特的国家整合路径。田宓老师首先指出既往研究在国家治理的视角下，对盟旗制度、藏传佛教和满蒙联姻等问题都有相当深入的讨论。她主要结合自己多年的田野经验以及从田野工作中搜集到的民间文献，从经济文化的层面对这一问题进行讨论。讲座通过高、刘两家的契约文书分析，展现了两个家族如何分别经由土地交易，与临近汉蒙人群结成紧密的经济联系和社会网络，同时还揭示了源自内地的契约知识在土默特地区的传播，如何呈现了口里口外的社会互动和经济互联。此外，她还讨论了“杨六郎的箭”“十二寡妇”等民间传说、敖包等地方景观等社会文化问题，由此分析土默特地方社会的区域性和全国性整合问题。最后，指出讨论中国社会国家整合复杂历史进程，需要注意不同区域的结构过程差异，以及跨区域比较研究。

讲座结束后进入了对谈环节。张建军老师针对田宓老师的报告发表了自己的感想。首先，从制度层面讲，分封与州县是治理边疆的两种主要制度，应该历史地、辩证地看待从分封制到州县制的转变。其次，田宓老师提到的两个个案显示，买地是当时的主要投资方式，在这种理念主导下是否能产生资本主义萌芽？从这些个案中似乎看不出向现代社会转型的迹象。其三，田宓老师提到的敖包、龙王庙等地方景观，很有意义，那是一种社会认同的标志。

田宓老师表示认同张建军老师的观点，她还谈到陈春声老师关于传统社会商业伦理的观点，并指出中国社会的经济发展有自己独特的路径。

杜洪涛老师也针对田宓老师的讲座谈了自己的感想。首先，他赞同田宓老师带着宏观的问题意识解读微观的地方材料的研究思路。其次，指出田宓老师的地方材料主要都是汉文资料，时段又集中在晚清，存在一定的局限性。进而提出如何打破材料的局限，全面揭示清代土默特地区社会变迁的问题。其三，希望田宓老师给同学们简要介绍一下历史人类学的田野法。

田宓老师对此做出了回应。首先，地方史料虽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但在新的问题意识下研读传世文献和地方史料，还是有可能对地方和中国历史提出新的认识。其次，田野调查之前先要研读当地史料和相关研究，选好进行田野考察的具体地点；建议通过地方史志办、文旅局的帮助进入乡村社会；在具体的田野考察中要关注庙宇、祠堂、家谱、碑刻、契约以及口述资料等资料。

对谈结束后，田宓老师针对学生提出的神明正统化、佐领印轴所呈现的宗族关系、历史人类学田野与历史地理学田野的异同等问题，进行了深入交流。

在将近三个小时的讲座中，田老师以具体案例阐释了历史人类学的研究实践，从田野调查和历史文献两个角度点明了如何深入研究历史人类学。她生动的讲述，展现了历史人类学的独特情怀，即关注地方社会中历史行动者的鲜活历史，思考地方社会在与国家的复杂互动中完成社会结构化的历史进程。

 图文：蔡玉洁、李晨媛

 初审：白林

 复审：檀晶

 终审：李艳洁